而石柏也被她的痛呼换回了理智,卷走最后一点血珠,放过了她。他自己也有些恍惚,如果非说刚才是什么感觉,大约就是“她的味道竟如此甘美,真想吃干抹净。”现实意义的那种吃干抹净。

石柏目光灼灼,看着有点变.态,叫人怕怕的。

张末叶以为他又要犯病,警惕地抱住手指往不幸牺牲的大门方向缩了缩,面对狂化的大魔王又不敢造次,连指责都软糯糯的:“你干什么呀!”

刚被血液刺激的那股暴虐.情绪,一下子冲散了不少,石柏别开目光,浅浅掀了掀唇,还真是个大宝贝。

都说当初基因培育出来的孩子,无论相貌、还是自愈能力,都无可挑剔,没想到只是一点血,就能安抚那药物带来的副作用,难怪这么多人争抢着想要得到她。

陈五谷、姜唐他们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只有自己和沈河山才知道这唯一的“成品”究竟有多珍贵。

“柏哥!那个……”姜唐不知什么时候钻了回来,“沈老亲自来了,说要看看小叶子。”

张末叶还沉浸在刚刚惊魂未定里,一脸的反应不过来:“我吗?”

石柏倒是早料到了似的,安抚一般摸.摸张末叶的头,冷笑:“老师真会挑时间。”

等石柏挪开了手,张末叶不大舒服地抖抖头顶嫩芽儿,不是说石柏对他那位老师挺尊重的吗,怎么看着不像啊。

“老师的面子不能不给。”石柏特别自然地又拉起张末叶的手腕,“走吧。”

姜唐立即跟上。

张末叶早听说这位“沈老”的全称叫做“沈老疯子”,又是位渊博的博士,心里已经脑补了爱因斯坦发型、不修边幅,也不爱搭理人的科学狂人形象。

可见到真人,却和想象大相径庭,这位老人头发稀疏,像是出门前才仔细打理过,都规规矩矩梳到一侧,只是过于自来熟,叫张末叶有点接受不来。

“你就是小叶子?好孩子!”沈河山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就要去抓张末叶的手,像个疼爱后辈的暖心爷爷。

却被石柏皮笑肉不笑地拦住,不动声色地揭过了话题。

“小柏,你这次恢复得很快。”沈河山边问,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张末叶受伤的手。

“多亏老师当初给的建议,我一定好好珍惜。”

“你啊,什么都爱捂在自己兜里,难不成真能随身带着?俗话说‘有金刚钻才好揽瓷器活儿’,老师能教给你的还有很多,年轻人还是要谦虚。”

一老一少打着哑谜,不说一句人话,张末叶听得云里雾里,很快神游天外,忍不住偷偷打量沈河山的左手,那手少了一根无名指,结合这老人的气质,不像是科学家,倒像是个赌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