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进去,裘望安已经瞧见了她,挥手让她进来无妨,她让嬷嬷留在院外单独进了院子,听见裘望安叹气与裘衣轻道:“我知道堂兄自有分寸,无需我多言,但……”
他抬头看了一眼裘衣轻院子里多出来的那间冰室,心头像压着一块大石头一般沉,“堂兄这一年来让我很担心。”一年了,堂兄还是没有接受宋姐姐已经死了,他苦笑了一声,“我倒是希望堂兄真的对九真公主一见倾心,堂兄试试接受另一个人,我想宋姐姐也一定希望堂兄能够重新开始,好好活着……”
裘衣轻忽然冷笑了一声,“她不会这么希望。”他转过眼来看裘望安,“你太不了解你宋姐姐了,这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自私绝情,任性妄为,小心眼的女人了。”
裘望安和白微都愣了一下,见他低头看向了自己腕上的黑珍珠手串道:“她可以离开我重新开始,但我若待她半点不好,她便会发脾气使性子,闹的天翻地覆。”
这天下再也没有比她更坏的女人了。
白微惊讶的瞧着他,明明他嘴里说着嗣王妃的坏,可那眼神温柔极了,唇角挂着的笑让她看不明白。
裘望安不知该再如何劝说,裘衣轻已经下了逐客令,他只好带着白微离开了嗣王府。
出了嗣王府,白微在马车里不解的问他,“我有些不明白嗣王爷怎么突然……看上了九真公主?”
裘望安笑了一下,“想来堂兄是在九真公主身上看到了宋姐姐的影子吧。”他也不太明白,堂兄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逼迫堂兄。
“是吗?”白微只觉得那九真公主与王妃哪里也不一样啊。
裘望安拉过了她的手,侧身躺在了她的膝盖上,闭着眼道:“我有些乏了,躺一会儿,等回宫差不多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