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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阴进了屋子,又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血腥气,是他的。

裘衣轻坐在榻上,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他也没看她,没与她说话,只是听她坐到了桌子边,慢慢的松开了绕着手指的扇坠。

到了晚饭时,他依旧非常正常的进食,一口一口吃的缓慢而费力,越吞咽他眉头皱的越紧。

九阴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相公要是吃不下就不要逼自己吃。”

他眼皮子动了一下,却是慢慢将勺子里的粥吞了下去,“吃得下。”

九阴无奈的看着他靠回轮椅里,慢慢的擦着嘴巴,只觉得河蚌也吃不下去了,“你在跟我生气吗?”

“没有。”他将帕子丢在桌子上。

“没有你为什么不看我?”九阴问他,分明就是在生气,他的动态栏里可都写着呢。

他眼皮子动了动转过头来看住了她,又重复一遍,“没有。”

他这人,嘴比河蚌的壳还硬。

“我看你分明就是有。”九阴无奈的道。

康大夫端着药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才敢进来,将药放在桌子上犹豫着道:“王爷今日又吐了,这药不如还是夫人喝吧?”

裘衣轻瞪了他一眼,伸手将药端了过去,也不管冷热直接一口喝了,喝的胃里酸苦,一阵阵想吐,怕真吐了匆匆忙忙的洗漱上了床闭眼躺着。

嘴里苦,喉头苦,胃里也苦,苦的他不知该如何排遣,蜷着身子想听背后屋中九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