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欲盖弥彰道:“这种矮墙,轻轻一跳就过去了。”
容泠比划了一下那墙的高度,有些怀疑。虽说是矮墙,但也绝不是小孩子可以轻轻一跳跳过去的,又不是像话本里那样有玄乎的轻功。
所以,祁景煜不说还好,这么一强调,瞬间就把自己的底给揭了出去,容泠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次可以反过来嘲笑他的机会,揶揄道:“没想到呀,是摔了过去,还是‘另辟蹊径’去了?”
“……”祁景煜这回是真的挖坑把自己给埋了进去,不行,翻墙摔过去还被不知道谁养在里面的一只鹅追着跑了几条街这种丢人的事,怎么可能说出来?
祁景煜强撑着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开始了转移话题大法:“说来,这桃林后面有一个小池塘,父皇当年为了讨人一笑,下令养了好些家禽,也算是颇有趣味。”
“嗯?”容泠挑了挑眉,没有点破他生硬的转移话题,顺着他的话,想要刨出更多的“趣事”。
祁景煜带着她往里走,步履匆匆,直到远离了矮墙才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桃林和后面的小池塘都没有荒废,这么多年来一直有人打理,当年养的几只鸡鸭和战斗力出乎意料的鹅都在此处繁衍生息,过得惬意。
见有人进来,两只结伴大摇大摆的鹅偏过头来,吝啬地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然后不屑地自顾自走开了。
祁景煜冷哼一声,也没给它们好脸色看,虽说当年为了安抚他“幼小的心灵”,追着他跑的鹅早已进了他的肚子,也不妨碍他迁怒于这两只悠哉悠哉不把他放在眼里的鹅。
容泠看了看他微妙的神情,和那两只健壮的鹅,心里有了一个猜想——祁景煜该不会是当年翻墙被鹅咬了吧?
“噗嗤。”光是这么一想,容泠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祁景煜又摸了摸鼻子,掩饰自己的尴尬。
“鹅,咬人疼吗?”容泠换了一个方向,憋着笑问道。
“……”祁景煜连忙维护自己最后的颜面,“我没被咬!”
看着容泠好奇而又期待的眼神,祁景煜叹了一口气,放弃抵抗,不过是儿时的糗事,能逗她一笑也是值了:“我就是从这被追了好远而已,它没我跑得快,也没追太久。”
容泠闻言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祁景煜看着她,也忍不出露出了笑容。
“那时太小了,个头也不比鹅高多。再说,刚摔在地上,就被它盯上了,还会扑腾着翅膀飞。”祁景煜回忆起当年也是觉得好笑,按理说这些有攻击性的鹅都是会被宫人看管好的,可这个地方偏,平时里没什么人来,皇上也下令说让它们自由一点生长,宫人们管得也就不那么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