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及此,言语已有些责问。
谢肖珩最讨厌谢淳羽兄长气派,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心道当年谢淳羽可未少要他这个弟弟的命,如今装出一派慈兄模样未免让人恶心,正想发火,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继而一个身影便扑进了大殿,堪堪跪在谢淳羽身边。
谢肖珩只消一眼,便认出伺候林忘的小太监小冯子,不禁一怔,想起吩咐过常恩无论殿内有何事何人,只要事关林忘,便可以直接进来禀明。
小冯子láng狈至今,哀嚎起来,“陛下,公子出事了,救救公子……”
谢肖珩刷的站起来,脸色不虞的往下走,“说清楚。”
谢淳羽看着匍匐在地的太监,深深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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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太阳毒辣得像是要将万物都烘gān水分,百花齐放的御花园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棍杖拍打肉/体的声音。
只见,一个青年被捆绑在长木凳上,身边站着拿着长而厚的木棍的太监,太监卖力的挥动着手中木棍,一下下重重的打在青年的臀/部,木棍与肉/体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
青年的衣物已经隐隐有血丝沁出来,而他一动不动的,头发似乎因为挣扎而乱成一团,几缕被汗浸湿的头发糊在脸上,他面色青白,手臂因为疼痛而捏紧,每打一下他便仰起了脖子,额头有青筋浮现,许是疼得太厉害,几乎是进气少而出气多了。
林忘听见行刑的太监抱了三十的数目,棍子没有再落下来,他濒临死了一般,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被汗濡湿的眼前朦胧一片,绣花鞋停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