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给我擦嘴了,你还说不喜欢我。”褚叙追问,“十六年你都对我冷眼旁观,除了那次上床,几时对我这么温柔过,你为什么就不承认你喜欢我。”
“……你是不是想得太多。”白溪都想骂他恋爱脑,忍了一手,“我只是跟你学的,你可以对每个人都热情,我就可以对每个人都温柔,也包括死对头。”
白溪抽回手,起身走向洗衣桶。
洗完,烘干,他就可以放衣柜了。
身后的褚叙突然发出冷笑声,让白溪明明能感受到烘干机的热度,却生生打了个冷颤。
“我就知道,你白溪很会装。”褚叙说这话已经没有了上一句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他面对商业对手表现出来的冷厉。
白溪也习惯了,见褚叙谈过生意,压根不像一个十八岁的人。
他没有理,褚叙自顾自在说。
“你白溪就像披着海棠的玫瑰,表面温柔,内里一身刺儿。也就是我褚叙太了解你,要换个人,实打实会被你的表面所迷惑,再被骗得很惨。”
“我骗你什么了?”衣服丢进烘干桶,白溪转身。
褚叙已经褪去了刚才的神叨样,手里握着那团擦过嘴角的纸巾,随性,懒散地撑在座椅扶手,“骗我什么你明白。”
眼皮轻抬,褚叙的痞笑仿佛刻着游刃有余,“那天早上,你从我床上起来的时候,为什么要走?”
“……”白溪深呼吸,“我走了你找过我。”
“肯定。”褚叙看着他的眼睛,抬颌,“找了你半年。”
白溪皱眉:……
很好,谈到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