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路池清了清嗓子,“把家门钥匙给我,我送她回家。”

“我也没带,我就带了个手机出来。”盛书涣指了指裤子,哦,裤子是路池的,裤兜是空的。

这群人在包间里喝得红着脸扯着嗓子,趁着那男同学意识混沌,路池把他的手拽出来,拉到墙边,“你妈妈以为她今晚在家上网课,回来得凌晨了,我先把她带回基地放你屋里睡觉,你晚上回来来我房间睡。”

说完,松开了他手,“然然,走吧,你哥也没钥匙。”

徐然然正吃西瓜呢,一扭头,“那我们去哪儿呀?”

约莫四十分钟后,徐然然拎着书包,出现在Gallows基地一楼客厅。三个队员在训练区打单排,荆宴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徐然然觉得自己应该打个招呼,便小心翼翼地颔首,“你们好,我是徐然然。”

齐小豆认得她,“你咋来了?”

“小豆哥哥,我没带家门钥匙,妈妈在县里。”

齐小豆知道盛书涣的妈妈偶尔会在旺季县城一些农家乐里做钟点工,有些农家乐深更半夜也开着门,自己不想熬夜做菜,就找一些钟点工来。盛书涣的继父是长途司机,更是常年不在家。

“哦——去你哥房里睡吧,你吃饭了没啊,没吃一会儿给你叫外卖。”

“我在补课班吃过啦,谢谢小豆哥哥。”

基地鞋柜里压根没有女士拖鞋,路池只能拆个新的给她,43码的那种,“凑合穿吧,走,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