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吧!”地接司机是个中国人,很热情,“今儿才零下三度,快上车!”

“谢谢啊。”荆宴招呼他们把行李往后备箱里放,“行李箱放后面,外设放座位。”

风很大,是那种如果车窗开着,路边的垃圾会被吹进车里的那种大。坐进车里之后盛书涣冻得脑子都不转了,“美国的风真拉脸。”

“告诉你了很冷。”

秉承着挤啥不能挤外设的电竞人基本原则,腾出了中间一个座位放所有人的外设包,齐小豆一百八十来斤的体格不得不和他们俩挤在最后一排。

路池被夹在中间,还好后座算得上宽敞。

“你这么坐着难受吗?”盛书涣问他。

“还行,挤着你没?”路池收了收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后座三个人有两个都一米八,路池一米八五,膝盖险险的要抵着前座靠背。

“我不挤,你还能过来点儿。”盛书涣低了些声音,“豆哥好像睡着了。”

还有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加上前面的将近二十个小时的飞行,车里坐着的人都蔫着,车厢里是引擎和外面风阻的声音,车载收音机低音量播放着本地新闻。

忽然路池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想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胳膊肘一拐,不小心捅了盛书涣一下。

盛书涣被碰到,“嗯?”

“我拿一下手机。”

一条微信消息。

沈教练:111,帮个忙

路池:什么事?

沈教练:我们这边预约的酒店搞错日期了,7个人现在只有3间房,我去跟你挤一晚。

路池:搞错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