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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薯可是好东西,能烤着吃,蒸着吃,切片煎着吃,不需要任何调味料也依旧味道甜美,即便外面都是黑灰,里面还没有熟透,几个人围着灶子吃的也很香。

正熬猪油的孙冒扫了一眼他们,忽然说道,“我小时候家里过年,几个弟弟妹妹就是这么围着锅台等着吃肉的。”

孙冒出生于农村,小时候家境很不好,正因为如此,杀鸡杀猪之类的活计他做起来才这么轻松。

他这一开口几个人纷纷回忆起自己儿时过年的情景,简单吹了吹滚烫的木薯,扒下来一层烧糊的皮,“我六七岁的时候家里过年我爸妈还要去工厂上班,都是晚上才回来,所以白天我就去胡同了蹭别人家吃的,我还记得我家邻居有一个阿姨炸小麻花可好吃了。”

“我小时候过年都和邻居家的小伙伴在外面放鞭炮,一放就是一天,家里都不给压岁钱,说都用来买鞭炮了。”江满朝说着,拢了拢身上曹景龙的外套,“我现在记不清了,不过我妈说我那会每年都被鞭炮炸一次。”

几个人都笑他从小就倒霉。

顾奈只说了一句,“我那会过年最期待的就是穿新衣服,我一直都穿我哥剩下的旧衣服。”

南荣祈笑,“节约是传统美德。”

他到现在还记得去顾奈家吃的剩菜包子。

顾奈和南荣祈对视一眼,齐齐笑了。

到最后,只有南荣祈没有说自己小时候是怎么过年的。

他小时候的记忆,并不是那样美好。

“哇,怎么突然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