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最后的动作,不是为了推他,而是为了躲他。
他们只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他不相信他,也是应该的。他不怨任何人。
因为他想要救他,这是他自己的事情。
焚骨还在动作。
饶昔那张精致的脸蛋变得异常惨白,血珠缓缓染上了整个小小的身子,渗红了整件衣服,也包括那个品牌的标志。但他仍旧一声未吭。
男孩站在不远处站着,他看着那个逐渐被渗红的标志,嘴唇发着抖。
焚骨这种禁用武器十分精细。一旦运作,就不能靠外力停下。否则,也许还能活下去的人会当场死亡。
他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与那个时候看着婆婆受难的他一样无力。
眼镜离饶昔很近。
所以他能清楚地看见这个孩子身上的骨骼是怎么被焚骨的机械压碎重组的。
赤红的鲜血,那么漂亮。
唯一不足的是,这个孩子没有哭,也没有闹。他甚至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沉默地咬着唇。
眼镜有些神经质一样地咬牙,把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但他无法脱离。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孩子。像敲不碎的尼瑞尔石一样,又美丽又坚硬。
就在眼镜走神的时候,饶昔忽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