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被大力推开,熊毅走进来看到他在,阴阳怪气道:“大白天关什么门,不知道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秋池背一僵。
他倒是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在想对他做那些事的人。
他暗暗叹了口气,仍然保持沉默。
谢秋池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对他有很大的敌意,原先的室友虽然对他也没有特别的亲近,但总不会这样处处针对。但换了寝室之后他就像是老旧的电子程序,和这个全新的系统无法兼容,被拼命排挤。
应该不是肖轻的原因,在肖轻找上他之前他们就异常冷淡,而之后,发现肖轻肆无忌惮地欺凌他之后,他们只不过是比原先排挤得明目张胆了些罢了。
尤其是这个姓熊的,长得与姓还挺符合,就是做派到像个尖酸刻薄的娘们儿,谢秋池经常忍不住想他会不会像街头那些中年女人一样叉着腰骂人,还翘个兰花指。
可惜他还没见过熊毅骂人——只是常阴不阴阳不阳地讽刺人罢了。
看他沉默,熊毅冷哼一声坐下,低声骂:“哑巴。”
谢秋池不理不睬,专心做最后一道题。
自己这种态度简直就是年度吞声忍气第一人,也怪不得他们得寸进尺。照理说除了肖轻外,他并没有怕任何一个人,不过他实在懒得动,既懒得动手又懒得动嘴。
像个站在原地对所有人摊手的木偶,沉默着,只有眼睛里雕了三个字:“请随意。”
除此之外一切空白。
他好像没有任何心思,加入任何一场交流中去。
题终于解出来了,填上答案的同时谢秋池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轻松,他突然就做了个决定——租个房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