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秋池抖了一下,没答话,肖轻就点点头:“你不说,我就随便了。”
“肖哥……”
“没事儿,”肖轻道,“他连屁都不敢放,是吧?”
那时候的肖轻似乎下手并不狠,烟头在他肩膀上摁了三次之后熄灭,他抖得像是雨里的叶,但终究一声不吭,回家之后才发现只是起了水泡。
只是水泡而已,带着血丝的脓液染脏了校服,谢秋池将校服丢掉重新买了一套,然后再也没有抽过烟。
再一次捡起烟,是和穆柘谈恋爱后,他焦虑到无法抑制,夜晚变得很长,他常常睡不着,在夜灯昏昏沉沉的光线中长久凝视穆柘的脸。
被中途醒来的穆柘发现过一次之后他就改掉了这个习惯,开始乖乖按时睡觉,与此同时抽烟。
背着穆柘偷偷地抽,一抽就是好几根。
结果有一次穆柘突发奇想要揽过洗衣服的活,他内心关于主人不要过于明察秋毫的祈祷告破——穆柘拎着衣服走出来:“你抽烟?”
他没有明令禁止过谢秋池抽烟,但他瞒着他抽烟就是另一回事了。
谢秋池讷讷:“偶尔……”
“我准了?”
谢秋池膝盖发软,忍不住就给主人跪下了:“狗狗错了,狗狗不该瞒着您……”
穆柘冷着脸将衣服兜头扔过去:“闭嘴。”
谢秋池被衣物笼罩,一动不敢动,默默地跪在一边听着主人的动静。
穆柘晾了他小半个上午,才过来让他透气。跪得久了膝盖疼痛,谢秋池被牵引着爬行时差点摔了,穆柘也不等他,将牵引绳收得很紧,声音听不出喜怒:“烟藏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