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柘觉得好笑:“在外面我允许你换个称呼。”
谢秋池一边擦汗一边思考。
换个什么呢?他不想叫先生,好像刚认识还没做狗那会儿一样,太生疏了,可别的也想不出来了。
他实话实说:“主人,狗狗想不出来。”
“叫哥。”穆柘眼睛里透着笑,他一把勾过谢秋池的头揉了揉,“叫来听听。”
谢秋池猝不及防,下意识脱口而出:“哥。”
喊完才后知后觉地羞耻,甚至比喊主人还让人害臊,毕竟喊主人的时候他只觉得安心,心里都是归属感。可穆柘比他还小呢。
他跟穆柘对视一眼,看清他眼里的调侃之意,耳朵尖都红了。
穆柘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脸:“乖,就这么喊。自称也注意着,听懂没有。”
“听懂了。”谢秋池答道,见穆柘还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顿了顿补上一个字,“哥……”
穆柘这才放开揪着他头发的手,替他随便理了下头发,道:“走吧。”
湖边上钓鱼的老大爷大概是常驻,这儿地僻,来的人大多固定,老大爷见到有生面孔背着渔包往这儿走,老远就好奇地瞄过来了,瞄了几眼,一拍大腿:“穆家小子!”
声音里全是惊喜。
穆柘愣了一下,随即爽朗地笑了,大步走过去:“孙叔!您又来这儿钓鱼?收获怎么样?”
被称作孙叔的大爷得意地抖了抖系在水边的网:“这还用说?光今儿上午就是两条鲫鱼,一条一斤多重,一条有足三斤!”
穆柘毫不吝啬地朝他竖了个拇指:“不愧是我叔。”
“少贫。”孙大爷见到穆柘的确开心,从小马扎上站起来,仔仔细细把穆柘看了遍,评价道,“黑了!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