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潇洒果断。
他也会害怕和特定的人告别。
邵峙行感觉到邢泱心里有事,他隐约明白邢泱的苦恼,并不催促,一切照旧。上班下班、做饭洗碗,亲昵的吻印在耳边,两三句俏皮话,挤在一起看电影,邵峙行等待邢泱想明白的那一天,他坚信邢泱不会让他难过。
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邵峙行坐在沙发上划手机订城际车票:“明天下午一点的车票,咱们十一点从家里出发。”
邢泱将买好的礼物装进行李箱,给邵峙行妈妈的真丝丝巾,给邵峙行爸爸的折叠鱼竿,给邵峙行妹妹的护肤品和给妹夫的旅行包。
邵峙行没听到邢泱的应答声,抬起头看向邢泱。邢泱正在整理礼物和叠衣服,他一遍一遍叠衣服,仿佛怎么叠都不满意。
“邢泱。”邵峙行站起身,走到邢泱身旁蹲下,“邢泱。”
邢泱茫然地看向邵峙行:“啊?”
“你是不是,”邵峙行抿唇,“是不是不想去?”
“我没有。”邢泱快速否认。
“要不我自己回去,其实也没有什么事。”邵峙行说,“你工作忙,我爸妈能理解。”
邢泱从未被某一件事情弄到如此境地,之前因公布坠楼女孩的录像而不得不离开北京,他果断背个小包乘飞机离开,在他看来,没有事情难得住他,一切轻而易举。
如今他因明天去见邵峙行的父母焦虑到心肌梗塞。
“你爸爸会不会把我赶出去?”邢泱问,“我记得你原本不是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