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抿起一抹笑,靠着路灯杆认真地听他说,偶尔应和两句。
邵峙行自顾自说了半个小时,突然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中止话题:“我这边就这些,你呢?”
“我姐的卡被冻结取不出来钱,我找了个小酒馆端盘子,工资日结。”邢泱说,“住老板朋友的房子,不用担心我,我过得特别舒坦。”
“下一次联系你不一定是什么时候,这个号码是不记名电话卡,打完这通电话我就把手机扔掉,你不要拨回来。”邢泱说。
“哦。”邵峙行低落地答应。
邢泱说:“峙行。”
“嗯?”邵峙行有气无力地发出一声疑问。
“我也想你。”说完,邢泱挂断电话,留邵峙行怔怔地看着空白的墙面,露出一个月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微笑。
邢泱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萨曼和阿夫杰抱臂看着他,用不熟练的英语问:“打完了?”
邢泱点头,手机交给萨曼,一个顶邢泱两个宽的壮汉一把掰断手机,丢进垃圾桶。阿夫杰拉开车门,示意邢泱上车。
凌晨两点,邢泱回到达丽雅的双层洋房,一番洗漱,躺进柔软的鸭绒被。邢泱满足地叹一口气,万恶的墨西哥黑帮,真是太有钱了。
打完电话的邵峙行心情好了不少,接到第二个电话时声音清朗,宗政茜稀奇地问:“遇到什么事这么高兴?”
邵峙行说:“他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