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茜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她看向邢泱,说:“泱泱,坐。”
邢泱惴惴不安地拽个椅子坐下,脑海中闪过存款额度、未写完的报告、剩余的年假天数,和邵峙行。
“外面跪着的六个人,加谢家的赵翼,七个人。”宗政茜说,“端午节假期一起聚会玩乐,那场宴会上,死了一个人。”
邢泱惊讶地睁大眼睛,宗政茜说:“死的是个高中生,女孩,具体和那七个人有没有关系我不确定。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女孩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性行为,她从楼顶坠落,当场死亡。”
“他们在六楼聚会,女孩死亡时头上套着塑料袋,半裸,只穿内衣内裤。”宗政茜说,“警察正在调查。”
邢泱问:“他们的诉求是什么?”
“新闻中不能出现他们的名字。”宗政茜说。
邢泱心中掂量,如果宗政乔文跟女孩的死完全无关,为什么他们遮遮掩掩不敢说?
宗政赟说:“因为不能被有心人误以为我们几家联系密切。”
这几年上头看得紧管得严,几个高门子弟聚在一起高调的玩耍,确实会被认为抱团干扰政局。再加上刑事案件,官二代、裸女、未成年,这几个关键词放在一起足以引爆舆论场。
七个世家谁都不敢轻视这件事的影响力,于是他们求到了邢泱头上。
邢泱皱眉,衡量这件事的价值,遮掩的好处在于将官二代们与刑事案件剥离,以及不让上头误会世家抱团搞事,前提是官二代们确实跟未成年女孩坠楼没关系。
“所以……我们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犯罪。”邢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