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屋。”邵峙行说,“生你的气。”
“……”邢泱愣了下,哑然失笑,“你现在消气了?”
“没有。”邵峙行说,比起生邢泱的气,他更想念邢泱的拥抱。但他不会直说,邢泱听到绝对会翘尾巴,然后更变本加厉地欺负他。
邢泱瞥了一眼邵峙行,他手指头痒,于是捏捏对方的耳垂:“要几只大闸蟹你才能消气?”
“四只。”邵峙行一板一眼地回答,“要最大的大闸蟹。”
“好的。”邢泱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汽车爬上高架桥,周五的北京异常拥堵,邢泱踩下刹车,望着前方长长的车队,脸上挂不住笑容。他无聊地敲打方向盘,没话找话地问沉闷的小记者:“你有多想我?”
“我不想你。”邵峙行扭头看向窗外,留给邢泱一个带着情绪的后脑勺。
“那好吧,亏我还时常……”邢泱故意停顿,营造一种将说未说的假象,果然邵峙行转过头期待地看向邢泱,等待他说出“想起你”这种腻腻歪歪的话。
邢泱继续说:“……想着怎么坑你。”
邵峙行:“……”
为了北京倡导的文明朝阳口号和安全行驶的标语,邵峙行决定不给交警同志找事做。他勉强打消脑海中盘旋一个多月的“揍邢泱一顿”的危险想法,换成日后多给邢泱找事让他加班,加通宵。
邢泱后颈的汗毛莫名立正,他拍一下邵峙行的额头:“瞎合计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