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泱不说话了,他很少有说不出话的时刻,心尖仿佛悬着一根调皮的绒羽,一下一下地挠着,挠得他不知该作何反应。他双手环住邵峙行的腰,轻轻拍拍对方的脊背,像安抚一只情绪低落的野生动物。
毫无疑问的是,邢泱十分、特别、非常欣赏邵峙行,他甚至可以将这份欣赏乘以十,可是然后呢?然后怎么做?
邢泱松垮地搂住邵峙行,直挺挺地站在地下车库的立柱阴影下,他想要邵峙行做喜欢的事,他想要邵峙行有安全感,他想要邵峙行快乐。
但快乐是个更加虚无缥缈的指标,什么是快乐?怎么定义快乐的范围?邢泱想不明白,索性将问题放到一边,运用他最擅长的技能——只看当下,一次解决一个问题。
邢泱声音柔软,哄小孩一样哄骗邵峙行:“……那我请你吃饭?”
邵峙行诚实地说,“我想吃海鲜。”
邢泱纵容道:“请你吃大闸蟹。”
“还有。”邵峙行说,“年前我找了好多电影。”
邢泱想起争吵前的微信对话,他让邵峙行多选几部电影过年看,于是说:“吃完去你那看。”
“还有。”邵峙行欲言又止。
邢泱会意,轻笑一声:“车里有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