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哲:“……”
邢泱交代完,看一眼手机,急匆匆地说:“我出去打个电话,珊珊姐陪你聊会儿天。”
范珊珊走进来温言安抚林一哲被邢泱扎得稀巴烂的心脏,邢泱头也不回地蹿出去打电话:“钱哥,人到位了吗?”
“到位了,刚到。”钱顺成抱怨道,“你这什么破地儿啊,忒难找了,好家伙这雾大的,我以为开天庭去了。”
“赶紧的,马上棺材抬灵堂了。”邢泱催促,“演得不好下回不找你。”
“哪能呢,保证完成任务。”钱顺成说,“挂了啊,换衣服。”
邢泱放下手机,盘算着林一哲的便宜弟弟能搞出点什么事。他来回踱步,好不容易产生一丁点头绪,骤然响起的唢呐声和磨镲声把邢泱吓一跳。
林一哲的继母出身贫寒,胃癌晚期躺床上快死的时候,拉着林一哲的父亲一定要叶落归根。问题是您这叶子飘得也太远了,从北京一路归根到云南某个没信号的穷山沟里,真身上演了一部山沟里飞出个金麻雀。
眼见众人抬着棺材往灵堂走,邢泱赶紧示意林一哲跟上大部队。迈过灵堂的门槛,一个满脸皱纹仿若古树成精的老太太操着一口云南土话,邢泱听不大懂,环顾四周看来宾中有没有自己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