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铃不耐烦地作响,阮肆踩着车踏,把豆浆一口气吸完了。
秦纵跨上后座,说:“我睡过了。”
“马上迟到。”阮肆带着人加速,风驰电掣地冲向学校。黑发被风撩动,柔软地扫在耳上,耳垂忽然被秦纵碰了碰,阮肆偏头蹭了下肩,说:“别动手动脚,一会儿翻沟里。”
“怎么打耳洞了。”秦纵凑近去看,发现只打了一只,什么也没戴,他说:“你之前不是说娘炮吗。”
“我现在就觉得它帅,怎么地。”阮肆说。
正时自行车猝不及防地碾过减速带,两个人在猛地颠簸中异口同声:“靠!”
“打个招呼行不行。”秦纵头撞他后肩,“帅哥!”
“事多,”阮肆说,“行吧,下一个——卧槽!”他被颠得险些咬到舌头。
秦纵笑得不行,下巴压在他肩头,硌得他痒。到校门口老远就看见孔家宝戴了个红袖章站岗查校卡,阮肆打了个口哨,有人喊:“停车进校!”
孔家宝背过身装作系鞋带,没人拦着,阮肆“嗖”地冲进门。擦肩时孔家宝听着一声“回见”,背上跟着被人拍了一把。他对着门岗的窗户盯了半天,才找着背上被拍了张便签。
画了只羊驼。
“靠,”孔家宝笑出声:“无不无聊。”
两个人狂奔入教学楼,在楼道口要分开时阮肆抛了个包给秦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