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为何要爱上这么个古怪的瞎子。
她哭他怎么可以这么讽刺自己。
她哭自己的脑袋如此晕痛难耐。
“水凉了。”
苏念衾把杯子递给她,妄想转移其注意力。桑无焉喝下几口,润了润嗓子继续擦眼泪。
“我是病人,你怎么可以欺负我。”
苏念衾不敢再与她搭腔。
女人这种生物——他萌生感慨。
到了第三天,是红疹最猖獗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充满了身体的各个部位。医生说熬过了便会迅速康复。
她不喜欢一个人躺在房间里,这样好象很孤单,于是挪到了客厅沙发上。
乳白色的布艺沙发很大,足够将她舒舒服服的容纳在其中,当然还包括她的枕头、被子。
“你房间为什么没有抱枕?”桑无焉说。
她看见苏念衾正在收拾客厅里的杂物,进度很缓慢,他需要将那些被桑无焉碰过的东西一一恢复它的原位,因为每个物件都有固定的位置,否则他会很难受。
“从心理上讲,抱枕是克服人内心孤独的工具。”
苏念衾一直没有与她答话,所以全是桑无焉一个人自说自话索然无趣,加上药物的缘故,说着说着便睡着了。
半晌之后,苏念衾走来在茶几上凉了杯热水,然后沙发旁静立了片刻,确定她睡的很安稳后,才拿上钥匙出门买吃的。
第四天晚上,她半夜里睡醒忽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
一照镜子果然红疹退去了许多。
她垫着脚尖开门走到沙发前,发现苏念衾已经熟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