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说?”我警惕地问。
“说你姐姐的订婚仪式,被半夜离家出走的你搞糟了。”阿衍一句话概况了所有来电内容。
后来我才知道,冬冬为了找我竟然没有去订婚的酒店。
隐隐约约在负罪感下,我居然冒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快意。那种快意是建立在我丝毫没有察觉写晴对冬冬有感情的基础上。
我原以为她并不在乎他。她也是一直这么表现的。当时的我,也并不明白写晴在我面前的自傲居然掩盖她流露出的真实情感。
很多年后我才恍然觉悟,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抢她的东西。我抢走了她的父亲,抢走她温暖的家,还抢走她的詹东圳,而且一直赢的也是我。
很小的时候妈妈曾经告诉我,爱是信任。
我问:“那你信任爸爸吗?”
“信。”
“但是他为什么不要我们?”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我信任他,可是他也有他的责任。一个人活着,不能全是为了爱。你任姨对他有恩,如果他背信弃义地不顾一切和我们在一起。那我同样也会轻视他。”
那些话,对儿时的我来说太深奥了。我不懂,永远也不想懂。
后来,阿衍来德国对我说:“写意,你以前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会相信我。”
我顿时怆然一笑:“信任?我爸爸死了。我妈妈也跟着他去了。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你却一个字也不想对我说,还叫我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