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圳集团那么多人面前,他都不肯替她挡杯酒,下个台阶。
那次在会议厅,他一出口就是让她永远不出现在他的会上。
还有他在办公室嘲讽自己自作多情地在他面前想出挑。
那么多,那么多尖酸的句子毫不吝惜地用在她身上,最后就因为他恰似温柔地问了一次"疼不疼"她就彻底被软化了?
写意蜷在沙发上,盯着电视,不停地换着频道,心渐渐地沉下去。那自己明明知道厉择良是用钱买的她,又凭什么去指望两个人能郎情妾意、缠绵悱恻的,况且自己二十四小时前都像个贞洁烈女一般地拼死抵抗他,一被他碰如同沾到霉菌;现下却又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模样眼巴巴地揣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是一个字也拿捏个半天,未免也太可笑了么。沈写意啊沈写意,她一边冷嗤一边念叨,交易就是交易,别一吃错药,最后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
如今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得了人家五亿的便宜,她也总得做个样子出来。思索至此,写意虽然心灰意冷,却也想了个通透,心平气和地给厉择良打了个电话过去。
看来那边也够心平气和的,电话礼貌地响了三下,接得也是不紧不慢。厉择良在那头对着话筒却是没有主动开口。
沉默了须臾,写意便先道:"厉先生,我是沈写意。"
"恩。"他缓缓了吐出这个字,和短信里一模一样,活脱脱就是写意想象中的那个语气,淡然到有些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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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问问你伤势好一些没有?"她问得很有礼貌。
"还好。"他大概察觉了她的异样,回答的也特别客气。
"要不我什么时候去看看你。"
"不用,有事情我会让季英松去接你。"
她说两句,他就堵了她两句,也不知是他有意还是无意,让一翻对话几乎进行不下去。无疑的是,厉择良并不想让写意知道他在医院做康复。
他好像也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又道:"我不常用这个号码,你以后联系另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