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就该打屁股,我最近是脾气太好太宠着他了。
扛着裴嘉言进去时外面几个隔间都反锁着,我只好往最里面走,结果低头一看四只脚的影子映在蓝色灯光中。
还他妈真的哪里的酒吧都一样?
我把裴嘉言按在水池前给他洗脸,他闭着眼睛双手挣扎。但冲了凉水清醒很多,裴嘉言迷糊地睁开眼就看见了镜子里倒映出的我的怒意。
他愣了愣,脸颊酡红一片,张嘴说话连声音都带一股水果味:“哥……?”
“还认得你哥?”我没好气地说。
裴嘉言四处看了一圈,揉着自己的头。他没醉得太过分,沾水就醒,这时从隔着墙也传来的电子音乐分辨自己还在酒吧:“……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还打算喝多少?”
裴嘉言是喝完酒会兴奋的类型,我们两个当情调喝的时候他从没醉过,这次能直接睡过去,失身酒功不可没。但我没喝过四洛克,声名在外,听说果味重入口不辣所以很容易被一杯一杯地灌。裴嘉言的酒量和我一样随老妈,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他迷迷瞪瞪地搓了搓脸,接着又伸到水龙头底下去冲。
要是在夏天,我才不理他,现在天气冷万一真感冒还得我照顾。
我抓着他的衣领扯回来:“干什么呢?”
“醒、醒酒。”裴嘉言说着,又揉着眼睛,“他们老灌……我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