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裴嘉言又和我手拖手在大学路周围转了一圈。以前没这么光明正大,刚开始我很担心会不会被他同学看见,他说没关系。
等回了出租屋,裴嘉言要见识我的行为艺术,我表面云淡风轻、内心迫不及待拿出了顾悠悠给的相机。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也能当大摄影师,我要拍艳照。
裴嘉言对我打满马赛克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乖乖地坐在新添置的地毯上,窝瓜蹲他腿间,他俩都用又亮又纯的狗狗眼仰头看着我。
我学工作时顾悠悠的冷脸,端起相机对着他按了次快门。
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但一看就露馅儿。虚焦,背景乱,裴嘉言还在眨眼——手机和相机区别太大了,出师未捷身先死。
挫败感让我有点打退堂鼓,裴嘉言的视角只看见我皱眉。他不知想了什么,自己扯一扯卫衣下摆:“我要脱衣服吗?”
脱衣服,要吗?
裴嘉言,你学坏了。
但我居然很兴奋。
我托着相机没理会裴嘉言这句问话,转身从衣柜最上层的格子里拿出套折叠好的衣裤扔到裴嘉言面前,一扬下巴:“你换这套,里面不准穿内裤。”
裴嘉言低头看见时脸蓦地红了——那是他匆忙离开时留在出租屋的高中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