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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因为也失血严重,再加上我身体素质其实相对一般,最近疏于锻炼不得不在医院多住几天。裴嘉言挺高兴,我却笑不出来。
老妈每天都要来探望裴嘉言,顺便不痛不痒地问我几句身体如何。我很想对她说不想装就别装,非要母慈子孝的,好像我还能配合她演戏,裴嘉言都看出来,就别勉强了吧对大家都好,但老妈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刚动完手术不久,她坐在我和裴嘉言的病床中间给我俩削苹果,我觉得她只是找点事做否则太尴尬了。毕竟只有我能吃,裴嘉言不能,他喝热水都费劲。
等一两次我不搭理她自顾自吃东西喝水之后老妈也不和我说话了,她坐的时候都朝向裴嘉言,这样挺好,各取所需。
过了一个星期我恢复得完全没问题,随时可以出院。裴叔叔闻讯而来,生怕我答应他的事反悔。他把我堵在病房门口,想了想,又怕隔音不好改拉到了最外侧的走廊尽头,他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拆开看了下,都是现金。
挺厚的,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百元大钞。
“你最好说话算话,陈屿,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裴叔叔警告我。
好多钱捏在手里的感觉不赖,我默默地数了数,虽然没有一个亿但也够我快乐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不太想还给他,哎,没有人不爱钱。
象征性地抽了几张当做这几天的旷工费,剩下的我连信封一块凑到裴叔叔眼皮底下。这动作酷不酷我不知道,应该冒犯到了他,裴叔叔盛怒之下眼珠子都开始冒绿光。他不肯接,好像接过去就被我践踏了自尊。
我只好松手,厚厚的一沓钱全摔在地上了。
“不要你们的钱,我说话算话。”我揣好那几百块往墙壁一靠不管医院有没有消毒彻底,“医药费可以收,其他的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