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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生百谷 关山 907 字 2024-03-03

转念一想,是裴嘉言让我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心态,不惹事也不胡闹,所以才能在这儿等待我的血进入他的身体,成为他的一部分。

所以还是裴嘉言自己救了自己,我是他的生命中转站。

我以为自己从来都与巧合与小概率事件无缘,直到现在。而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别的时刻反复提醒着我,我和裴嘉言流着相同的血。

我爱他,我是他的哥哥但我也爱他。

就在一个月前,验血的护士提醒我是熊猫血后顺口科普,全国能在rh阴性的类别里同样血型的概率是003。

我是裴嘉言的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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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给裴嘉言输了多少血,护士每次还能不能抽的时候我都说可以,到后来她可能看出来是嘴硬,外强中干,没敢再多抽了。

其实我真的可以,只要能救裴嘉言抽多少都无所谓。

看着一帘之隔的地方医生在裴嘉言身边忙碌我有种无力感,可能也是失血太多,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好像肉体和灵魂彻底分离了。后面他们就不给我看了,但我试图越过那道帘子去看裴嘉言好像没有成功。

那边手术的进度我也毫无概念,感觉做了一个世纪,护士来给我打上点滴时我听见自己虚弱地问她:“姐,那小屁孩儿快没事了吧?”

护士知道我是他的哥哥,笑了笑安慰我:“已经脱离危险了。”

然后我就放心地昏了过去。

裴嘉言大出血,我也大出血,我们是难兄难弟,亡命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