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搂着他哄了两句:“反正以后别去那种地方。”
换个人被这么语重心长地劝解肯定能起逆反心理,非要讨个说法凭什么你能去我不能去,可裴嘉言就不会,他说:“好啦。”
他很快睡着了,我睁着眼睛又一夜失眠。
等裴嘉言开始不时发出梦呓般的哼声,我知道他睡熟了,除非闹钟和打雷一般醒不了,挪开他横在我肚子和腿上的手脚,自己下了床。
我拉开床头柜最下层,摸出两盒药。
剩一点点,保质期还长着。算来我从裴嘉言住下之后就再没吃过,以前开药的人三番五次告诫过不要随便停,但我还是没听进去。
现在看来半点影响都没有,传说中的副作用也并未杀害我。
裴嘉言可以是我的药。
他来救我了。
11
迅速升温与短暂的回南天并列而行,我气得拿着吹风机吹内裤。
每年这段时间都特别难捱,要没有裴嘉言我恨不得拆了床睡到酒吧去,眼不见心不烦。老妈的房子常年恒温,干湿保持最舒服的平衡,裴嘉言住过公主城堡再来出租屋,我怕他不习惯,做好了去开房的准备,但裴嘉言什么也没说。
我为他的懂事过意不去,总觉得到底怠慢了我的名贵小狗,用米兰发的奖金买了抽湿机从早开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