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痛,痛是暂时的,所有淤青到最后都会自己消失。
主要是弱听很烦,检查结果出来后我拍了张照片给老妈表示我没说谎,消息发不出去,我不出意外地早被她永久拉黑。
所以到现在我也没配助听器,聋着聋着就习惯了。
那么多话里大概只有一句是真心的,就是喊他别来找我。老妈说得对,他误入歧途,我难道还能继续鬼迷心窍吗?
“你是他哥哥啊!”
这句比她所有的脏话加在一起都振聋发聩。
我和裴嘉言接吻的时候他有没有把我当哥哥无从知晓,但我的确把这事忘了。我不怕乱伦的帽子压得自己抬不起头,但这会毁了裴嘉言。
乱七八糟回忆了一堆,耳鸣好像终于有所改善了。我从小冰箱拿了瓶啤酒出来放在桌上,还没想好喝不喝,裴嘉言洗完澡了。
我比他高,衣服通常会穿大两个码,我穿着都稍显宽松的t恤在他身上像女孩子穿男友衬衫的效果,挺养眼。裴嘉言可能也要有这个自觉,没穿裤子,两条腿白生生地踩在我的凉拖里,我盯着他的脚踝看,踝骨、脚趾和膝盖印着一团粉色。
我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他,但我发现裴嘉言比以前像个人了,他以前就是个小屁孩,不管脑子还是阴茎好像都没发育成熟。
裴嘉言脸上也粉红粉红的,我洗完澡从来没这个效果,可能是他比较白。他蹬掉拖鞋爬上床,要钻我的被窝,我本来靠在床头玩手机的,突然进来个人还是差点弹起来了,但我也不能把他赶走,没有其他地方睡。
我想忘记上次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的窘迫试图挑起话题:“明天补不补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