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字迹虽然潦草不意看清,却还是依稀能分得清上面的“恶性”二字,旁边甚至还有医生专门批注的“建议尽快动手术”字样。
“我……想把染染留给你,她毕竟是你们夏家的长孙女,你能不能看在我替你们夏家……生下她的份上,给我……给我……”哽咽的声音只,之后是仓促而急快,“能不能给我一笔钱当做补偿!我不要孩子。”
“为什么?”
“她跟着你还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跟着我也只有吃苦挨饿的份,而且带着她……我以后要嫁个好点的人家也不容易。我因为生孩子的事已经耽搁了一年时间,我一没经验二没能力,要出去找一份过得去的工作也不容易,我总得有一笔钱伴我度过失业期。”
“沈先生,可以吗?”
“多少?”
“……三……三十万。”
当年她离开前一晚的对话不其然地在脑海中划过,已经过去三年多,他竟意外地记得一清二楚。
当初她拿这笔钱,是用去动手术的?
长指摩挲着上面的字迹,沈漠抽出里面所有的资料,找出她完整的病历报告。
从八月十六那天拿到确诊报告,之后一个月内的报告陆陆续续,不连贯,真正连贯的日期是从次月十四号开始记录的,十七号开始动手术,之后的一整年时间里,几乎记载了她每一天的身体状况,动手术的时间,准备,可能出现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