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抱歉,我已经没办法放手了。阮夏不是绝情的人,我不相信那样深的感情,说没就没的,我确实有负她,但会等到她重新接纳我的那天。”
“那如果她一辈子都不打算接纳你了呢,你也要把时间浪费在她身上吗?”
“那我便等她一辈子吧。”顾远的语调很平,很淡,阮母听着心底莫名地有些微酸,
“你这又是何苦呢?”
顾远笑笑,没有再开口,是啊,何苦呢,只是丢了心的人,找不回来,那便只有一直等,等到它愿意回来的那一刻。
阮夏恢复状况很好,半个月后已经可以自行下床走路了,顾远除了上班时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医院陪阮夏,阮夏对他依然是不冷不热,除非是要抱孩子,阮夏几乎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
顾远倒像没事人一般,依然将医院当家,吃住几乎都在医院解决,晚上没有睡的地方便趴在床沿睡,阮夏终究不忍心。
“顾远,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们已经不可能,如果你舍不得孩子的话,我不会剥夺你作为父亲的权利,你还是可以利用周末来看看他。”
这天,在顾远又如往常一般下班直接赶来医院后,阮夏终于将几天来萦绕在心底的打算缓缓说出。
顾远身子微僵,而后缓缓转身,坐到床头,伸手扣住她的肩,将她掰向自己,定定地望向她,语气微沉:
“阮夏,别再跟我说不可能之类的话。我要给孩子的是全天候的父爱,而不是周末的一个背影。阮夏,你明知道,我爱你,你也爱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着彼此。”
“顾远,你错了,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
淡淡瞥了眼扣在双肩上的手,阮夏望向他,语气平静,仿佛此刻在谈论的只是天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