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抱着他的被子站在门口,发梢还滴着水。
方知之看人这样,下意识问了句:“你房间漏水了?”
问完才发现自己说的什么鬼话——秦深房间哪来的水可以漏?他们家楼上也没水漏。
“我床坏了。”
???
这么大的房子,那么多空房间都是假的吗?
“其他房间的床不舒服。”
行吧。
方知之抱着书眼巴巴地看着秦深把自己被子铺好,掀开躺了进来。他关掉房间灯,旋开床头灯,戴好眼镜,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本乐理书看了起来。
私人领地被人侵入,这种四处可闻的雪松味充斥着整个房间,方知之别扭地拉了拉被子。连续翻了十来页,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最终方知之把书合上了,靠着床开始思考人生,好半天后忽然出声。
“秦深,帮个忙?”
别看天王认真,其实从进门开始他手心就握着出了不知道多少冷汗。这会儿猛地被心肝儿一喊,他还以为终于要被赶出去了,心里紧张得不行。
“嗯,你说。”
“最近你有空么?”
“有。”
“那个……”方知之侧过身看向他,“你知道的吧,我刚接了文导的剧。剧里我要饰演一个眼盲的音乐人。要是方便的话,你抽个时间带我跟你去体验一下你们音乐人的生活?”
这个忙其实不太好帮,方知之也没把握。
“好,明天带你上班。”
咦?
“太感谢了!”
方知之弯着眼睛笑得可甜蜜,天王人果然很好呀。
……
翌日清晨。
方知之感觉好热,在睡梦中企图翻个身舒展一下,但忽然发现自己四面八方都被固定了一般不能动。
“嗯……”虚弱睁开眼,视线模糊。
面前好像有一堵墙,方知之伸手戳了戳,软的?他又伸手推了推,推不动?
秦深把人搂住,心中火热。
心肝儿啊,一大早的你可别折腾自己男人了。
方知之终于醒了,他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秦深怀里。两人这会儿就像连体婴儿似的抱在一起,呼吸缠绵。
动动腿碰到了某个不得了的东西,方知之听到一声隐晦的闷哼。
天啊好尴尬啊!
方知之一脚踹上秦深的腿用力挣脱了对方的怀抱,秦深顺势放开人。
“你——”
眼睛眨啊眨的,秦深看他眼眶里还有晨起的雾气,太可爱了。
“秦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