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祈结巴道:“那...那什么,天寒地冻的,走得慢,隔壁班才有一个摔跤摔进医院,耳朵缝了好几针。”
苏泠在客厅唤他,陈祈立刻闪人,他虽然已经酝酿好了台词,但是从未想要一见面才说了三句话就要坦白从宽。
陈祈翻身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低声道:“妈,你跟我爸说了?”
苏泠扬扬下巴,陈祈顺着朝茶几上看去,看见了本该挂在厨房墙壁上的便签本。
你对我zui好了。爱心。
有你的味道,我喜欢。
我不是求你放水别考过我吗?
张缝跟我说不能让你得逞,这样你就能记我半辈子。
当面凌迟!
陈祈耳朵发烫,手忙脚乱一把撕了这页便签,折起来揣进兜儿里,心里全是感叹助词挨个嚎叫。
苏泠毫不掩饰地笑话他,又赞叹苏呈音:“字比你写得好看多了,下次我们团再有邀请函要写,能不能请他来帮忙?”
陈祈几次想说话都张不开口,啊,羞耻。
他钻回卧室里,开了条窗户小缝儿站着吹吹风降降温,望见苏呈音的小房间透出白色格子光:宝,你写给我的情书被我爸妈看见了。
宝:什么?!
宝:可我...好像...没给你写过情书啊。
Q:厨房便签本。
说着还是把这页纸铺开拍给他看,苏呈音消失了半分钟才重新出现。
宝:陈祈!
陈祈莫名觉得挨训了。
宝:我说过什么!
果然是挨训了。
Q:我...我忘记了。
苏呈音欲哭无泪,就算哭出来也会被热烫的脸蛋温度给蒸发掉。
他被藏在卧室里肆意亲热的那两天,半夜里梦见苏泠进厨房看见了便签本,吓得他醒过来就推陈祈,偏要他立刻马上就去消灭字迹。可是被窝太暖和,怀里人也太好抱,尤其含着睡意哼哼唧唧的鼻音,听得陈祈都要把人揉搓化了。
反正苏泠几乎不进厨房,天亮了起床了再去也来得及。
结果就彻底忘记了。
再追究也没得法,苏呈音一想自己还算好,不用当直面出柜人生的勇士,可怜陈祈无处可躲:我也忘记了,不怪你了,祝你好运。
苏呈音有点紧张:会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你吗?
陈祈被逗笑了,终于缓过来一些,为这么可爱的一个人出柜有什么好怕好羞的,他回:会啊,你就拿着,然后咱们私奔。
苏呈音骂他:不像话!
陈祈被吹得有点冷,刚一关上窗就听见陈寒柯叫他,他打字: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