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周唯的心无比绞痛,疼得难以呼吸。
他知道武文殊伤他多少就伤已多少,他一样难受,他无人诉说,无法发泄,每走一步经历的煎熬不比自己少多少,家族,孩子,公司,他背负得太多,却还在为保护他费尽心力,为他筹谋打算,给他办了出国手续……
摸上他的脸,轻擦他的眼泪,周唯泪光盈盈:“武文殊,我该怎么办啊……我他妈太爱你了……”
坚实的手臂圈住他,武文殊将脸埋在周唯脖颈后面,拥着,紧紧贴合。后面潮湿不堪,哭声微弱,却很沉,一耸一耸的肩膀让周唯不顾右臂的疼痛去搂他,抚摸这个人的头发,不断亲他的耳朵,脖颈,磨蹭他温热的脸,揉捏着往自己身体里塞……
……
…
“瞧你哭的,上次大雨夜坐树底下也没见你哭成这样……”武文殊的眼形本就偏细长,睫毛虽密,却是内双,此时哭得浮肿通红,只剩一条细细的线,惹得周唯疼惜地揉弄他眼角:“看来我比武喆金贵一点点……”
“一点?”武文殊鼻中泛出冷哼:“你都厉害死了,这辈子我就正经哭过这么两回,你一次没落下。”
横眉冷对,一脸阴郁,武文殊明显不高兴了。
周唯忐忑:“那怎么了?你这……这干嘛啊?!”
“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别想摆脱我,我他妈要定你了。”尾音缓慢,音调寒冷,一字一字咬出,最后还配了一个哼唧。
周唯诧异:“卧槽!……告个白有必要这么惊悚吗?”
武文殊笑笑,轻抚周唯被包扎微微垫高的肩头,问他还疼吗?
因为右肩受伤,两人又挤在同一个床上,周唯一直侧着身扎在武文殊怀里,这么一问,周唯成心夸张得嗷嗷直叫:“疼啊!特别疼!巨疼无敌疼!要疼死我……”
他合不上嘴,话断在武文殊的动作里……
这个人解开周唯前胸的病服,露出肩头缠绕的绷带纱布,他俯下头,嘴唇贴在那上面,轻轻吻着,蹭着,手也扶上周唯后背配合着温柔爱抚,仿若呵护着一件心尖上珍贵的至宝,动作轻缓投入,像不知怎么疼爱才好,黏黏腻腻,亲亲爱爱,头垂在周唯肩膀一直不抬起来,发丝在脖间来回滑动,骚着他的痒,惹得周唯笑着去抬武文殊的脑袋:
“你怎么现在这么腻啊……”
脸蛋红润,眼中水汽弥漫,武文殊嘴噘得老高,撒娇着:“你不喜欢?”
“喜欢,都喜欢死了……甜腻甜腻的……”周唯情不自禁地去亲对方的嘴,啄他鼻尖,咬他脸颊,呼吸变得浓重……动作却慢慢冷下来,最终停下……
武文殊奇怪地捏起周唯的下巴,去审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