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子!我行的!”云秋泉倔强,不服气:“您就相信我,就试试我,我一定可以!!”
很久,听筒里没有传来声响。
云秋泉屏息等着,呼吸紊乱,脸越来越红……
那边再次说话:
“抱歉,对你,我负不起责任,你还年轻,不能断送在我手里,更何况……”停顿不语,武文殊最终开口:“我心里已经没地方了。”
湿气乍然,咬着嘴唇,云秋泉问:“是周唯,对吗?”
他听到对方浅浅的一声,嗯。
眼泪大肆决堤,云秋泉低下头,也嗯嗯了两声。
“用我的签名地址和口吻,写一封关于你自己的自荐信发送给白家兄弟,凭你的能力,他们一定重用你,帮我看管好中泰,小云,麻烦你了,保重。”
“武总,您也是。”
话声结束,一片盲音。
揪过枕头,云秋泉抱着它,哭得稀里哗啦。
他不明白是表白被拒心碎成渣,还是武文殊那种透出的隐隐诀别更让他难过得无法自制……
……
…
就在同一时刻,手扣箱里钥匙皮扣的夹缝中,黑色的东西一闪一闪发着光,声音转换成信号,绵延不绝地传入软件,进入一个人的耳朵。
周唯像遭了雷击,电流窜遍全身,他抖得上下牙打颤……
整整一天,放入的监听,音频波纹都静静地趴在地板上,形成一条无限延展的直线……直到刚才,就在周唯拖着沉重步伐潦倒地回到旅店,恍惚地坐在床上发呆时,波纹却突然出现异动。
周唯抖着手,屁滚尿流地爬到电脑前,把音量调至最大。
周唯早就想到了,严丝合缝地塞入皮扣,收音装置一定会受到干扰,音色效果不会好,而事实上即便如此,凭借他对武文殊的熟悉,一样分辨得出这个人嘴里的每个字。
他听得胆寒,手脚冰凉,他明白……
这是告别。
心脏重击,砰砰弹跳,仿佛随时冲破肋骨,从嗓子眼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