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却像垮下来一样,眼神涣散,思绪游移,甚至脸上还出现一丝半丝的彷徨和无助……
云秋泉实在太讶异困惑了,他沉下心再一次仔细去观察他,没有……完全没有好转的迹象。
在隔壁间伪装的时候,云秋泉专心致志模拟林啸坤入厕的声音,不敢出一点偏差,他没能去注意武文殊和林啸坤的对话……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听到,一旦内容外泄进入他的耳朵,就等同于被监听器捕捉到,是要出大事的。
心脏狂跳,脑门上虚汗直冒,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云秋泉开始纠结慌乱,他不知道在武文殊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却明白一个一向谨慎沉稳的人不分场合地灵魂出窍,这件事一定超乎想象……
一系列关门开门,轮椅滑动,纷杂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四下归于寂静,又等待几分钟,云秋泉才敢慢慢推开一条门缝,向外窥探。
卫生间空无一人,状况安全。
不敢私自做主,云秋泉早已习惯跟随武文殊的步调,听他的指挥。
主动地,他去唤这个人的名字,拉他手臂,却仍旧一丝反应也无。
“武总……武总,你这是怎么了?!”
云秋泉乍着胆子把声音放开,去拍他的脸,手刚刚接触到面颊,被武文殊一巴掌猛力抽开。
啪的一声脆响,手背绯红,火辣辣的疼,云秋泉捂着被打的手,眼中沁满湿气,惊慌失措地望向武文殊。
武文殊没管他,推门就走。
云秋泉默默跟在后面。
这个人一反常态的表现是在跟林啸坤谈话之后,这一点云秋泉百分之一百地笃定……可就算他绞尽脑汁,把自己脑袋想破了洞去揣测推敲,也没有一丁点的线索。
唯一能做的,只是尽最大努力让武文殊感觉好一点,轻松一点。
武文殊不喜欢别人开他的宾利,上车都是自己直接坐到驾驶座,云秋泉乖巧地坐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车里极度静谧,除了车轮碾压马路的细碎杂音就是冷气送风的微微声响,云秋泉感到越来越不自在,难以自控地出现心跳急促,胸闷气短。
为了缓解车内诡异的气氛,云秋泉使出洪荒之力去逗武文殊开心。
他没话找话地跟这个人胡贫瞎侃,什么都聊,还给他讲笑话……可从始至终,武文殊都没说过一句话。
突然,车子一个急速右打轮,武文殊靠边停下,让云秋泉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