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我吸完这根儿。”
低沉的音色带点儿微哑,比以前那几句话多了点儿正经的感觉,不知道是跟门外嘶吼地对比,还是因为酒精的麻醉,路知灿觉得他这一声儿好听的有点儿撩人,突然有些东西别的他心里痒得不行。
他拿着酒瓶哒哒地敲着墙,不时瞥褚承明几眼,停两三秒再转开,来来回回几次把褚承明从上到下看了个遍。褚承明的衬衣扯了两颗扣子露出套在里面的打底,西装裤把下半身的轮廓包裹的打眼好看,肩宽长腿的挺合路知灿的眼缘儿。想到这儿路知灿愣了一下,接着耳朵开始泛红,跟演独角戏似的自己跟自己生气。
妈、的路知灿你能不能专心点儿?合你妈哪门子眼缘儿。
“馋烟了?”褚承明把烟盒扔他身上,低扔高抛,跟逗小狗儿似的。
路知灿拿着烟盒皱眉,脸红到了姥姥家,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知道钻到地缝这个比喻有多形象。到了这份儿上,顺坡下驴才明智,他抽了支烟咬到嘴里,吊儿郎当地说:
“借个火。”
褚承明站他对面儿轻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他偏了偏脖子道:“来这边儿。”
路知灿迈了两步跟他倚在一起扭头等火,刚一侧头就看到褚承明的脸凑了过来,用自己嘴里的烟给他过火。
俩人靠得太近,褚承明身上的酒气直往路知灿的鼻子里窜,他耷拉着眼皮盯着褚承明微蹙起的眉头,身体紧绷。
烟丝开始燃烧,路知灿无意识地吸了口气,一股子烟直接呛到了嗓子眼儿,他猛地偏头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