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向迩近乎哽咽,指责他表里不一:“你之前都说不要的。”

向境之难抵挡他的哭诉,于是又爬上来亲他:“爸爸的错,上回你不开心了是不是,那这次爸爸来,别担心,没关系的。”

万幸到现在他还没失去理智,还记得上回楚阔的警告:“他们说会很疼的。”

“谁说的?”

“楚阔,”向迩眼睛攒着包泪,抬手摸摸耳朵还觉得刺激,声音都嗡嗡的,“他说他被夹得很疼。”

向境之要笑:“那我轻轻的。”

向迩还不放心:“会不会疼?”

“不疼,我轻轻的。”

后来确实没受得疼,向迩被裹着,像是飘起来,他眼前阵阵发晕,无意中手碰着某件东西,软蔫蔫的,他蓦然清醒,却紧接着被捂住眼睛。爸爸吻他脸颊,不停在说没关系,没关系,然后捉住他的手覆在自己心口:那里有头鹿,不断撞着他的胸膛,他极力忍着才没叫它逃跑。

那鹿是谁呢。

向迩嘟哝:是我。

像同床共枕的每晚那样,向迩趴在向境之胸口听他说话,孩子有些困了,由原先下巴磕着胸口的姿势渐渐转为脸颊贴着,时而喉咙里咕噜一声,像是打嗝。

向境之也有些困,垂眼看看孩子,撩开他额前的头发,在那儿吻了又吻,接着将诗集合上,预备关灯睡觉。

也许是书页合上的声响将孩子惊醒,向迩抽摆一记,睁开眼来看他:“我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