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冬青问:“那边警方没有找你了解案情?”
向境之说:“我不知道,艾琳不是已经被带回国了吗,这件事怎麽也轮不到我来插手吧。”
陈冬青声音变调:“艾琳在之前的医院,险些因为药物过量而致死,你敢说和你无关?”
向境之隐隐叹气:“那你想让我说什麽,说都是我做的,我要报复,我在挑衅,说这些话你会觉得我很理智吗?”
陈冬青:“……好,我不问你这个。我之前提过很多次想和你一见面,你都不肯,现在要见耳朵,你也不肯,究竟是医院不让见,还是你不想见我?”
向境之说:“你不要多想。”
“要我别多想,你就别总是做一些让人心惊胆战的事行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多少人的眼中钉,你就算要孤注一掷,也应该和我商量几句,或者和卓懿,无论是谁,都比你现在孤军奋战更有底气吧?而且,而且你既然留了证据,为什麽以前不说,难道我在你那儿的信任值已经到负数了,以为我真那麽狼心狗肺,跟你认识几十年后,掉头来咬你这个吕洞宾?!”他冷笑一声,“向境之,你可真够狠的。”
最近不知道被多少人骂过狠心,向境之面色沉静,他脱下外套,从口袋里取出两盒烟,摸出一颗塞进嘴,又很快停止,想想还是取下,忽然皱眉问道:“你给我打电话,用的自己手机?确定周围安全吗?”
陈冬青:“什麽意思?”
向境之把烟丢进烟盒:“字面意思。既然连你都知道我有证据了,其他人难道不知道?如果都知道,想找我,切入口除了你们这些人,还能有谁?”
话音方落,陈冬青立刻挂断电话。
向境之合衣在床上睡了两小时,再睁眼是叫一场噩梦惊醒,他嚯地坐起身,眼睛不安地往四周乱瞟,捂着额头想能冷静些,但仍抵不住心底恐慌,没来得及把鞋子套完全就奔出休息室,想不到搭乘电梯,两层楼叫他跑得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