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不见回复,她又写道:你不想说,是觉得我问得太多?如果不想说就算了,当我没问,我也只是好奇。
第三条:真生气了?
手机不停叮叮当当,陈冬青几句话生生被拆成几段,他十指交叉摩挲手背,边觑着向迩脸色,笑着问道:“朋友吗?感觉他很着急的样子。”
向迩肯定地“嗯”了一声,敲击两字“有事”,接着手机屏幕朝下放在腿面:“你说。”
“别搞得那麽严肃,我就想和你随便聊聊天,”陈冬青笑道,“对了,还没问你的新发型,你是今天去剃的?很帅。你爸以前也剃过寸头,要演一个劳改犯,他那时还真去蹲了几天,因为不懂规矩,差点就被人揍了。”
向迩抬手抚摸后脑,掌心有些刺,好奇问道:“我这样和他以前像吗?”
陈冬青摇摇头:“不像,又很像。”
“别人都说我们长得不像,”向迩双手抱头,悠闲地坐在摇椅里一晃一晃,“我以前的朋友、邻居,还有见过爸爸的老师,没有一个人说我们长得像,所以我想,可能是因为我长得像我妈。可是我没有见过她,连张照片都没有,不然还能拿来对照看看。”
陈冬青眼神飘忽:“谁说的,你和你爸也很像啊,气质很像,单就论相貌,那只是表面。”
又是叮咚,周乐意问:掉线了?
“你在这儿认识了很多朋友吧,让我来猜猜,”陈冬青沉思,“现在不停给你发简讯的是之前那个女孩子吧,你们是,在谈朋友?”
向迩看看他,对他的说法表示困惑:“我们是朋友。”
“‘在谈朋友’的意思是,你们在交往?”
“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啊,普通朋友啊,那挺好,挺好的。”
向迩狐疑:“你好像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