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境之的下巴磕在少年硬邦邦的肩头,哒的一声,嘴巴的锁应声而开,风袭击他的嘴唇,最后直直落到他的胃里,在那地方空空哐哐地敲打,疼得他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然后手被掰开,他可怜的宝贝求他抱一抱自己,他像被/操控的偶人,好半天才赢得十秒钟的缓刑期。
他问他你害怕吗?
向迩忙不迭点头,像小鸡啄米,要哭不哭地求他不要生气。
向境之说:你害怕?那你知不知道我会更害怕。
在那个时候向境之才发现,向迩好像永远都意识不到自己是为他而活。
捂住胃,向境之皱眉弯了腰,腹部凹陷处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揪,剜下一块肉,一时间疼得厉害。
“向老师,”背后有人喊了一声,小跑着靠近,两手扶住向境之,急切问道,“您没事儿吧?这是肚子疼?”
向境之看他一眼,是程健摄制组的工作人员,戴着帽子显得年级很小:“没事,老毛病了。”
那人担忧道:“可您脸都白了,不然我去喊人吧,带您去医院?”
“不用,我休息一下就好,多谢你。”
“那,那我扶您回房?”
向境之笑了笑:“你回去休息吧,我房间很近,走几步就到,还有我经纪人,没大事。”
“不行不行,还是我扶您吧,您看您自个儿都站不稳,”男孩动作很快,一转身的功夫就把向境之的胳膊揣进怀里,“走吧。”
向境之不着痕迹地退开身,胳膊还被扶着,两人以稍显怪异的姿势走进走廊深处。
男孩雀跃道:“向老师,其实我是您的影迷,我是从我师父那儿听说的,他跟过您,一直和我说您的事,没想到我毕业第一次跟组就能遇上您,别看我现在走路四平八稳的,实际上我腿都软了,脚底下都是汗。”
向境之听闻笑了笑:“这样啊,多谢你。你师父是?”
“他姓何,何其,您还记得吗?”
“何其,当然记得,我们合作过很多次,他人很好,很慷慨,他现在不跟剧组了吧?”
“是啊,他前段时间生了大病,不能常在户外工作,他家里人就叫他在家先休息一段时间,等恢复了再回来。”
短短一段路,向境之得知那男孩姓施名一鸣。
“一鸣惊人的‘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