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瞧着他的脸色忍不住笑了笑:“又不是什么坏事儿,一说你就不高兴。”
“我能高兴吗我,”许立掉过头去继续洗他的碗,洗碗布搓得碗沿直发响,“小孩要是被带坏了我找谁去。”
找谁都行,他就是不放心方远。
“大学那会他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不在寝室睡,喝酒一喝就是通宵。”
回回都是大半夜打电话叫他过去接人,声音欠得他牙根子痒痒。
钟鹃越听越觉得乐:“那结婚的时候你gān嘛找他当伴郎,何况每次找你喝酒我也没见你推了不去。”
许立被她堵得没了话,闷着头刷起了锅。
林择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时,方远正靠坐在沙发上看着重播的球赛。
手边的罐装啤酒刚拉开一会儿,罐身上还结着水珠。
时间其实已经不算早了,他也没印象对方有多热衷于看球赛。
他擦着被润湿的头发在房间门口站定两分钟,终于还是开口问道:“还不睡吗。”
方远随着声音抬眼看了过来,不知道是望到了什么,眯着眼笑了一下:“不太困。”
什么叫做作茧自缚,林择此刻总算是有所体会了。以前自己说得那些话凿得那些dòng,现在又得由他自个儿一个一个地补回去。
他擦拭头发的动作停下来,轻轻抿了下嘴唇:“过来。”
方远抬起下巴看着他,手里的啤酒罐搁在了茶几上,起身揣着兜慢腾腾得走到了跟前。
他站得很近,能闻到林择身上很淡的香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