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看了眼旁边神色发愣的女孩。
陈娆立即会意过来,识趣得往外溜:“我去下洗手间,去下洗手间。”
她跑得倒快,半分钟不到就“咔嗒”一声把门给带上。
方远的视线又转了回来,语气毫无波动:“是找过。”
林择拧着眉闭了下眼,感觉脑子轰鸣得厉害,烦躁混着恼意直杠杠冲到了顶:“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心里头很焦灼,一个火星子蹦过来都能烧着,总觉得对方的反应太过于镇定,也太过于从容。
“我不想你去跟她理论,”方远不笑的样子,看起来有些薄凉,“因为不会有结果。”
林择抿紧嘴唇望着他,手心握得太用力都渗出些汗来。他发现方远这个人活得太明白,够圆滑够世故,也够狠。
“你如果想听,我现在也可以说。”
方远顿了顿站起身来,左手在桌面上撑了一下,走到他跟前:“她找过来的那会,我在会议室对接。”
“桌上有杯咖啡,”他个子挺拔微带着俯视,声音压得低缓,“她毁了我一套西装。”
他留白的部分,林择能够想象。他越是想象,就越觉得喘不过气来。
说到底他和方远是两个不相关的个体,能够聚就能够散,不存在什么永远不永远。
在感情中竭力保持理性,是不受伤的基本。但他忘了相处这件事本身,就像白糖倒进水里,没有谁能做到置身之外,更不可能全身而退。
“......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