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诺:“... ...”

屋子里传来拖鞋的踢踏声,门开了。

闫诺没管他一秒变换的吃惊表情,直接走到阳台,拉开窗户就翻出去了,还转回身贴心的帮忙把窗户又关上,关之前说,“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徒留一宿舍的懵bī脸。

夜晚在空旷的操场上狂奔是什么感觉?

就是整个一方天地都是你的,整片星空,整片夜风,整片月光,全部都是你的。

闫诺跑的十分畅快,等跑上了旋转楼梯时就有些胆怂,黑dòngdòng的教学楼莫名恐怖,菱形的瓷砖看久了总是很像水波纹,他qiáng迫自己别去想深海怪物,迈开大步三阶三阶的往上爬,到教室门口时,大汗淋漓,却慡的一匹。

窗户果然没上锁,他拉开一扇,翻身跃进去,教室里铺了一层皎洁如纱的月光,有点儿如梦似幻的感觉,明明是美景,闫诺却总感觉黑板里要无声无息的爬出来一些什么东西,可怕的很。

他从桌肚最里面摸出烧仙草本子,片刻不留的原路返回,飞奔到操场上时停了下来,对着夜空长吼了一声,放肆的宣泄心里的舒畅。

倾诉了,吐槽了,哭了,笑了,拥抱了,有人知道他是孤儿,知道他最爱的丁老头离开他了,有人可以听他说话,听他发泄。

人为什么要有这么多情绪,真的,太烦人了。

闫诺撑着膝盖,低低笑着,真的,太烦人了。

终于一身汗滴的回到宿舍,某人崩溃的发现,妈的连环画是带回来,可笔呢?

他不信邪的翻遍了抽屉和书柜,甚至连衣柜都被倒腾了一通,现实毫不留情的告诉他,一支笔都没有。

闫诺被自己气的半死,乐极生悲了吧,出门找付路阳时才知道,真正的乐极生悲是我在门外,钥匙在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