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久能醒?”
问话的人声音沙哑到极点,好似粗糙的砂纸划刮着玻璃。
“失血过多,低糖缺氧,得补液几天吧,如果病人心情好的话,几天。”
“不好呢?”
“那不好说啊,不过好歹是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不至于一昏迷就一年半载的。”
“一年半载?!”
“咳,不至于不至于,但是一月半月的,估计得有。”
“我知道了。”
“你也得打一个,你这么熬,铁人也得废,来坐好,哥哥给你扎一针。”
舒奥和陆燃坐在客厅里,大眼瞪小眼。
“所以最后裴青还是进去了?”
陆燃坐的笔直,闻言点头道:“是的,少爷说会让裴家付出代价。”
听着很像玛丽苏的台词,但陆陈凝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裴天奇是有名的慈善家,但那已经成为了过去式,短短三天,媒体曝光裴天奇养情妇,小三上位,挪用公|款,行贿受贿,甚至亲儿子都是个恋-童-癖,在会所玩儿未成年男孩儿被曝光试图让收养的儿子顶罪,这一条也没放过。
现在裴家已经处于水深火热中,股票骤跌,公司分崩离析,面临破产。
裴天奇到底是低估了裴灰的后台,他不相信陆陈凝会为裴灰做到这一步,不然当初就不会去求裴灰让裴灰顶罪,这大概会成为他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事。
“真狠,妈的真狠。”舒奥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很难想象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只有十八岁,简直他妈像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