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裴灰摇摇头,没有说话,怕一开口自己的喘息呻银声就会倾泻出来。
“那睁眼,看看我。”
陆陈凝近在咫尺的声音有一种莫名而清晰的压迫力,裴灰几乎是下意识就顺从的睁开了眼。
这样专注的眼神,裴灰想,一生能见到一次便足矣。
“你不后悔吗?”陆陈凝说:“已经快来不及了。”
裴灰扯了扯嘴角,笑的有几分轻蔑,轻飘飘道:“你到底……行不行啊?”
事实证明陆陈凝不仅行,而且很猛,裴灰很快便尝到了狂风暴雨般的猛烈攻击是什么滋味儿,他几乎不能完整的喘上一口气。
夜晚相当漫长,一旁的套/子被陆陆续续用掉了三四个,到最后裴灰已经晕了过去。
他隐约记得自己的嘴唇被咬破了,好像是为了防止自己开口求饶,但似乎没控制住,血迹被某人舔掉,眼角的泪痕也被舔干净,最后嗓子叫到发哑失声,不知道被逼着说了什么奇奇怪怪的话,脑子昏昏沉沉像是塞满了浆糊。
不过最后好像迷糊中听到陆陈凝说了有关“爱”的字眼,不知是幻听还是做梦。
他的确做梦了,梦到那年他在裴青的卧室,两人柔情蜜意的互相对视着,裴青说会一辈子对他好,永远照顾他,他是他最爱的人。
转眼间卧室门被拉开,天翻地覆,还冒着热气儿的海誓山盟都成了最讽刺的笑话,接下来的经年累月,噩梦堆积了他的人生。
直到遇见詹覃,他发现人生有了出口,但他自己不敢走。
他双腿沾满淤泥和垃圾,没办法拖着一路肮脏的轨迹去见任何人,他害怕又一次的欺骗和背叛,所以他不敢交付一丝一毫的真心。
没有人承受的住这样自私懦弱的他,詹覃不出意外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