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肩膀一沉,却是这混蛋直接把下巴搁了上去。
“陪我一会儿。”
声音又低又轻,丝毫没有平日里插科打诨的轻浮样子。
裴灰顿时就僵在那儿,脑海里仿佛被兑了水进去,把电路一样的神经元冲了个火星四溅,直接短路,短到他哑口无言。
陆陈凝轻叹了口气,不太正常的热气呼到耳根处,裴灰半张脸都热了起来。
“你干什么呀?”好一会儿,裴灰像是回过了神,声音又疑惑又无措,“烧糊涂了?”
陆陈凝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也隔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抱歉,我有点心烦,不想让你走。”
“有你在,我能好受点。”他又说。
“那你先放开我。”
“嗯。”陆陈凝把人放开了。
裴灰确定他是真的心烦,否则依照往常的尿性,这厮完全可以把门锁上不让自己走,不会这么破天荒的吐露出一星半点的真情实感来。他实话都被吊儿郎当的外壳给包的严丝合缝,要不是今儿这一遭,裴灰可能到现在看陆陈凝都只有一种颜色。
裴灰反客为主的绕过陆陈凝,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后者把玄关的橙子袋伸手抓了过去。
“喝点什么?”陆陈凝问。
“我天……”裴灰笑了一声,“你对我还能有待客之道……”
陆陈凝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不倒水了?”裴灰转头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