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包完了自己全部东西,连带着垃圾都放进一个塑料袋带出来了,除了灰尘和脚印什么都没留下。
最后和阿姨说了声再见,这个家,估计他再回来时,就是家里谁的丧事了。
孤儿院并不知道他生日,给他定在了六一,这样算起来他其实还没真正成年,但裴灰不管,他既然已经彻底离开了这儿,从此以后,他裴灰就是孤儿,世间亲情,他有旁观,再无体验。
拎着行李出来时,裴灰把陆陈凝的衣服装在袋子里单独拿着,准备到了自己出租的房子那放下行李就把衣服给他送过去。
本来想寄,又觉得没必要,他可以直接放到陆陈凝小区保安那,然后通知他去拿。
他这样想了,出了小区还未至人行道,猛地就被人捂住嘴,脖子被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
“打劫!”
这人声音应该刻意压低过,粗声粗气的,手还不老实的揽在自己腰上。
裴灰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冷静下来,他没什么朋友,没想会是恶作剧这种可能,也没觉得会是真的抢|劫犯,毕竟这光天化日的,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人,抢劫犯又不傻,他想着这人应该是那种心理不正常的有什么特殊毛病的变态。
遇见变态了,不能激怒,毕竟神经病杀人不犯法,被搞死都拉不到垫背的。
他问:“你要什么?”
“手里拿的什么东西?!”那人又问。
“行李。”裴灰说:“不值钱,你可以翻翻看。”
那人还真就把行李接了过去。
裴灰说:“现在能把脖子上的东西拿下去了吗?”
那就是动脉的位置,让他十分被动,因为一旦受伤的话实在是没钱治,治不起,他只想毫发无损,连大声呼救都不敢。
“不能!”那人恶狠狠道:“我还要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