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陆陈凝说:“你又没伞。”
“你挨浇了?”裴灰看向陆陈凝,发现他头发有点湿。
“也不算,就是出去拿了个饭。”有人给他送过来。
他不知道裴灰吃什么,不过想来这老弟这么懂事又自立的,应该不会挑食,他就买了些不辣不油腻的,毕竟裴灰病好没几天,甚至都没痊愈,肠胃不能受刺激。
裴灰低头揉了揉眼睛,又咬了咬唇,“多少钱,我转给你。”
“十块钱。”
裴灰:“……”
裴灰看了眼那丰盛的菜肴,他敢肯定自己没吃过,但见过猪跑,这两人份加起来别说二十,两百都有了,忽悠傻子呢?
阶层啊,阶层。
裴灰疲惫的转身坐回座位,把桌堂里的药给陆陈凝塞了回去。
他知道自己根本还不清,宾馆房费,医药费,乱七八糟的。他现在只想能少欠一点是一点。
“什么?”
“药。”裴灰说:“我好了,不用吃了。”
“行。”陆陈凝直接就放到了自己桌子里,随即说道:“那你得吃饭。”
“到底多少钱我转给你。”
“真是十块钱。”陆陈凝说:“朋友家新开的饭馆,试营业阶段,免费试吃,十块钱是车费。”
“啊……”裴灰一愣。
“咱们帮他尝尝哪样好吃,他们做抽样调查呢,好备菜,准备食材什么的。”
“真的假的啊?”裴灰有点不信。
“骗你干嘛。”陆陈凝拿出一张宣传单,“真是新开的,要连锁店,起码要试营业小一个月。”
“哦,这样啊。”
陆陈凝说:“你有忌口没?”
“我没有忌口。”但是他不吃重口味的东西,比如葱姜蒜,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出去干活儿,接触到别人闻到不好的气味儿就尴尬了,因此他吃东西的时候都很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