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祁在冰场上花了很久才意犹未尽的溜到出口：“困了吗？”

周洛已经换好了鞋，把他抱到旁边的座椅上，蹲下身给他解鞋带：“不困，你不是还要扛到凌晨听钟声和《难忘今宵》吗？”

“嗯，你得陪我。”言祁耷拉着眼：“我有点困了。”

“十一点多了，现在赶回去还能听到钟声。”周洛把鞋子码放到架子上，锁好仓库的门，扭头看见言祁坐在凳子上东倒西歪的晃着脑袋，只得走到他面前，双手兜住他腋下使劲往怀里一抱，“你是大孩子了，明年就要上初中了，那时候我可就真的抱不动你了。”

“换我抱你吧。”言祁耷拉着胳膊，把脸贴在他肩膀上，屁股被周洛牢牢托住，身体一点也不打晃：“以后我会变的非常qiáng的。”

“有多qiáng？”周洛笑着走进电控室，摁掉主开关，冰场的灯瞬间熄灭，黑暗围拢在他们周围。

“qiáng到我能保护你。”言祁轻声说，声音越来越弱，意识也越来越缥缈。

周洛拍了拍他的背，快步走到车前，安稳的将言祁放进了副驾驶。

新年的钟声已经敲响，言祁靠在沙发上并没有盯着电视而是手机。

从钟声响起一直盯到《难忘今宵》唱响，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歌曲，熟悉的家和熟悉的人。

言祁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开始漫无边际的愣神儿。

愣到周洛已经洗漱完示意他回房睡觉，他才眨了眨眼睛，觉得困意开始止不住往眉眼上蹿。